记得住乡愁的世界华人文学平台
刊头题字姚景林第期
天落鸟·轶擎
壹
偶遇
认识缪塞那年,他只有25岁。
禾麦丝毫没有想到这个25岁小男生会在自己的生活里投下一笔重彩。
禾麦是个年近四十,有着十年商海沉浮经验的女人,为人精明、十年里阅人无数,对于“人”这种动物实在是再熟悉不过。可以在短短的十分钟内,看透一个人的谦和,傲慢、贪婪、节制,但独独对缪塞,禾麦第一次眼误。那是一个夏日的黄昏。阳光无可奈何地从城市的双肩消隐,忙完专题片《楼兰王国》的后期编辑,禾麦感到精疲力竭,伸展了一下身体,决定开车回家。
《楼兰王国》这部专题片无论是立意还是选材都是一流,禾麦曾在新疆楼兰王国的遗址前忍不住地恸哭,也许这是历史留给未来的一个最好的纪念品。
历时五个月的拍摄已经结束,禾麦却开始头疼了,每天茶饭不思,原来公司缺少一个能干的音乐编辑。
音乐是一部专题片的灵魂,好的音乐配上解说词,就能赋予之生命,而年纪过大缺少激情和活力,年纪过轻又乏内涵和厚度,这部专题片陷入一个停滞期。
车行至美术馆,红灯亮了,禾麦把车停了下来。
突然一阵清脆的吉他和着男孩沙哑的声音飘过来,旋律中挣扎着一种抑郁的、反叛的情绪,悲壮、想要把乡愁撕成碎片的冲动,禾麦一下子被摄住了。
她把车泊到拐角,走了下来。
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男生坐在不锈钢架前拨弄着吉他,平放在地上的吉他袋里散落着面值不一的纸币,还有几把小巧的口琴,这个穿绛红色T恤的小男生边吹边弹自编的歌曲。
禾麦站在人群里冷眼旁观着,四周的“北漂族”眼睛里闪烁着泪光。
旁边的热心大姐对禾麦碎碎念起来:这个男孩叫缪塞,是中央音乐学院毕业的,在这里卖唱已经有四年了,啧啧,西安人,可怜啊。大姐同情地摇了摇头。这个叫缪塞的男生一副落拓不羁的样子,在和他对视的瞬间,禾麦从缪塞的目光中捕捉到了许多:孤独、惊悸、叛逆、缺少安全感,更为奇怪的是缪塞的胳膊上有几条长长的红红的刀痕。禾麦断定缪塞有自残的倾向,那一瞬间禾麦确定,就是他了,他,就是《楼兰王国》的执火者,禾麦决定留下缪塞。
许是倦了、累了,许是高薪和平米舒适公寓的诱惑,缪塞竟答应了禾麦的要求(当然,禾麦丝毫不知自己最终竟然成为缪塞的行刑者)。
第二天早晨.缪塞到格典文化艺术发展中心总经理办公室报道,禾麦还没到,一个四十左右,面色白皙,身材微胖的中年女性接待了他。
“你找谁啊?有什么事吗?”微胖女问道。
“哦,那个,那个,那个……”缪塞一下子慌了,脸腾地红了起来。站在那里,双手使劲地搓着,好像用这个动作就能把要说的话搓出来似的,可是憋了半天,还是没有说出来,他也确实不知道禾麦的名字。
微胖女心下恼火,这上班事情一堆,偏偏来一个捣乱的,看着打扮哪里来的流浪汉?她轻撇一下嘴。
“对不起,你是不是找错地儿了?大商房屋中介公司在二楼。”微胖女轻蔑地说。
“这门口的保安吃干饭的?怎么也不问问就把人放进来了?梁子,让出去!”微胖女对着前台高个子的女生命令道。正在这时,禾麦推门进来,看着微胖女气气的样子,问道“怎么了?”“不知从哪里来的,一问三不知,我让梁子带出去。”微胖女指着缪塞说。“哦,他,找我的,莎力,你进来一下。”说话间,禾麦进了自己的办公室。办公室工业风设计,硬朗简洁,符合禾麦的性格。“你带他过去办一下手续,把办公室腾出来,住处安置好,对了,龙岸嘉园那套。”“什么?龙岸嘉园?这小孩什么来头?那些导演、业务骨干都没能进驻……是禾总的……”莎力狐疑的表情确实了,龙岸嘉园的居所隐秘不俗。“缪塞,公司新聘的音乐编辑”禾麦释疑道。“好的好的,禾总,我马上去办”。莎力痛快地答到。出了门,莎力对着缪塞说,“小伙子,你和我来。”说话间,带着缪塞到了一间办公室,门牌上贴着“音乐编辑部”的标识。就这样缪塞成了格典文化艺术发展中心的一名音编。轶擎:认真生活。认真感受生活之美。生命之美。
待续
咱们村
年2月11日创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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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您来自北国的小镇,还是南国的边陲;也无论您是生在东海渔乡,还是西漠村庄;无论是身在天涯海角,还是远在异国他乡,《咱们村》永远是您温馨的港湾;拿起您的笔,述说一下乡情、乡音,描绘一下家乡的美丽,讲述一下温情的故事,回忆一下曾经的难忘……编辑佟继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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